【双花】梦与玫瑰花(3)

这一章基本把过去交代得七七八了,洒了狗血。

和基友讨论了一下哨向整个的背景设定和剧情的可能性,哭了(ball ball你们不要介意纠结太多

你们就当他俩都是欧皇好了。

另:我也好想摸摸葬花噢TWT

前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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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第一次带哨兵回家吃饭。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十五六七的羞涩少年了,遇到合眼缘人又不错的,邀请回家吃个便饭对于他来说没那么难出口,况且,孙哲平还很上道,说啥话题都能接,一路上边快步走边聊,张佳乐才发觉原来花店离自己家也很近,出了花店一路直走再拐个弯就到了,好像十分钟都不用。

 

果然如孙哲平说的那样,两个人刚进屋,倾盆大雨就跟了过来,张佳乐家里的阳台落地窗没有关,雨水和风直接灌客厅,黑白方格的窗帘肆意扬起,张佳乐把鞋子一脱,啪嗒一声开了客厅灯就匆忙去收衣服。

 

猎寻跟着扑到沙发随意铺开的毛绒毯子上,跳了两三下,叼起毯子将自己缩成个球,然后不胜其烦地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直到小毛毯将它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小尖嘴。

 

雨水来得迅猛,张佳乐将不是很能遭雨淋的花盆拉回客厅,然后拉了拉落地窗,回头看见孙哲平还站在原地,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想什么呢,鞋子不用脱,”张佳乐觉得有些好笑,“沙发上坐着吧我去做饭。”

 

 

冰箱里的食材还是够两个人吃的,张佳乐拿出昨天吃剩的半截冬瓜,可以煮个冬瓜汤。然后,他站在冰箱前,认真地发起愁来——食材是够,但是拿来招待客人未免有点寒酸。“怎么?不够吃吗?”孙哲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摆了摆手,半惋惜半开玩笑地说,“想给你做顿满汉全席,这不食材缺了吗?”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这个人不挑,”孙哲平笑,“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张佳乐从冰箱底扒拉东西,不知道在找什么,只指了指洗手台放着的冬瓜,“帮忙切片,我煮汤。”

 

使唤人真的不客气啊。

 

屋外大雨噼噼啪啪地打着雨棚,屋里环境却很是温馨,做饭吃饭这件事向来多个人多点乐趣,张佳乐指挥着孙哲平将肉片倒进刚煮沸的冬瓜汤里,自己把碗里的肉粒和萝卜干倒了些进锅里煎好的蛋皮里用锅铲封好口,油烟水蒸气扑在两个人脸上,抽油烟机的声音还在不大的厨房游荡。

 

趁着两个人站得近,张佳乐明目张胆地将孙哲平脖子以下的部分看了个遍,不得不说哨兵的身材是挺不错的,长得够高腿够长,应该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说起来,”孙哲平旋了下灶台,火顺势变小,“塔不是会给单身向导分配哨兵……?”

 

张佳乐握着锅铲的手明显顿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孙哲平与他对视,下意识点了点头。

 

接下来事情有点出乎孙哲平意料,张佳乐将煎好的蛋包放在碟子里,空出的右手握住了孙哲平的左手,这个举动使得两个人的精神暂时建立连接——他得以看见张佳乐的精神图景。

 

他的精神图景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天气很是晴朗,可是整个图景不过张佳乐花店一楼店面那么大,这说明张佳乐作为向导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办法载荷太多信息,更不要说还要时刻注意哨兵的精神以及及时安抚可能发狂的哨兵。

 

“我对塔来说用处不大,”张佳乐松开手,耸了耸肩,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但孙哲平这个年龄也还是单身,要么就是觉醒时避开了塔的强制登记和训练,靠黑市贩卖的白噪音器度日,要么就是丧偶后没有补缺,他觉得孙哲平不像是会退缩躲避的人,所以应该是后者。

 

那就很匪夷所思了。

 

“那你呢?”

你是如何承受住失去向导这个事实,又是如何在现实中继续维持原样,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锅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厨房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张佳乐眨了眨眼睛,觉得应该要放弃这个话题时,身边的人开了口:

“理论上我应该死在三年前。”

 

孙哲平颇有耐心地将自己还能记着的东西说出口,强制解除结合,精神强行干预,以及之后反复的观察实验,他就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帮助塔里的研究人员进行着各种只有理论支撑的实验,甚至后来他从女人嘴里得知有的实验他能活下来的几率不过一成,一系列的流程最终转化成档案室厚厚一沓白纸黑字的研究报告。

 

不过孙哲平也没有把太多细节揭露出来,只简单描述了个大概,总得来说,他还活着,是得到不知道哪方神灵眷顾,带他从死神的无数次追捕中逃亡,最后重新开始好多年前,好像从没有过向导介入的新生活。

 

“不过还是有很多后遗症……但毕竟我还活着,那就得好好活着。”孙哲平边总结道,边伸手掀开了锅盖,一时间水蒸气扑了过来,烫得他手差点松开,“刚才对你的冒犯,我很抱歉。”

 

这顿饭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变得尴尬,张佳乐一向看得比较开,在孙哲平道歉后笑出了声,“跟你比起来这有什么,再说了我都不用担心退役后还会被塔召回去,和我儿子一起过个安生日子没什么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从毛毯中跑出来的猎寻在一旁表示同意。

 

张佳乐的家客厅还挺大,吃饱喝足后,孙哲平站在客厅大概估算了一下,扭头问正在厨房收拾的张佳乐,“你喜欢猫科动物吗?”

“喜欢啊。”张佳乐抖抖手上的水,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一只亚洲狮出现在他家,烟花似的鬃毛,占了大半个客厅的躯体,活生生的动物世界即刻上演,老实说视觉冲击有点大。

 

我靠!!?

 

孙哲平盘腿坐在客厅,身体靠在沙发边,亲昵地拍拍亚洲狮的头,“见个面,这是张佳乐”“这是葬花。”

 

张佳乐吞了口口水,一点一点地挪到孙哲平身边坐下。和主人怂样不同的是猎寻似乎很高兴见到葬花,直接扑到葬花身上蹦跶起来,而亚洲狮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脊背任由猎寻闹腾,好像已经习惯了。

 

“葬花很乖的,”孙哲平见张佳乐那么怂,干脆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给葬花顺毛,狮子毛手感有点糙,还热热的,孙哲平的手也很温暖。两个人半靠在一起,一个人的手还覆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张佳乐心想,现在这他妈什么言情故事情节。

 

他偷偷地看向孙哲平,那人的眼神温柔得好像现在雨停后清凉的风,无来由的,让张佳乐想起很久之前上网看过的一个句子,

 

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孙哲平,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店里做兼职啊?”

 

 

都不知道多久没回塔了,女人边感叹边提着一盒玫瑰花饼敲开某一层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那个平时嬉皮笑脸的教授和一个面部表情严肃的男人,他们似乎在探讨什么问题,办公桌上的文件都快堆成了小山。

“教授,孙组长。”女人将盒子放在办公室一侧的茶几上,笑道,“尝尝?”

 

被称呼为孙组长的男人皱起眉,“你过来干什么,那俩孩子是不是又出什么意外了?”

女人掏出手机,调开信息界面递给了他,短信十分言简意赅:“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两天后辞职,让我叔叔另外安排人手。”

孙组长眉头更紧了,“他去哪工作?”

“哟好久没吃到那孩子的鲜花饼了,啧啧料还是那么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理所当然掀开糕点盒子的教授率先捏了一块鲜花饼吃了起来,说话有点含糊,“小孙是不是要去帮那孩子忙了?”

女人笑出声,点了点头,“是啊。顺便我过来申请转由我家那位负责主要的跟进工作,我现在不太方便出面。”

 

在座都是当年知情人,兜兜转转又再一次见到这似曾相识的局面,心里各有各感慨。教授说话也不婉转,“老孙,你当年这么对你亲儿子,搞得俩孩子现在才重新认识,你说你良心痛不痛?”

“不痛,”孙组长抬起眼,语气依旧严肃,“乐乐当时那个样子能不能活下来我们心里谁都没底,而你觉得他如果死了,我不这样对我儿子,他有多少几率能按照乐乐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他在赌,乐乐在赌,我也在赌,这个就是事实。”

“张佳乐拼命将孙哲平从死亡拖回来,甚至不惜用他自己的精神图景来填补孙哲平的缺,却忽略了向导对哨兵的影响有多大……不过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你们说他俩什么时候才会来塔里提交结合登记啊?”女人毕竟不像成天蹲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一样理性占据上风,她喜欢张佳乐的糕点,自然也期待他的故事又有一个好的结局。

 

教授拍了拍手里的鲜花饼碎屑,调侃道,“同在屋檐下,我赌最晚一个星期。”

tbc

有种神灵叫做男朋友和老父亲(不

额说明一下:这篇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哨向,二设比较多……因为我其实也不是太熟这个设定,只能说故事情节理论上能发生,但是真要放入背景中发生概率微乎其微,我基友说按我这样搞,要么孙哲平一见到张佳乐就把他(哔——了,要么大孙早就领了便当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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