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梦与玫瑰花(4)

我原以为这是最后一更了,然后皮了一下,然后就....

下一更完结(真诚

谢谢追到这里的小可爱们!

重复一遍:HE!此文很多二设!

前文:(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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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孙哲平帮忙,在花店小高峰总算没有那么焦头烂额——当很多人要买花而另一边糕点要出炉时,一个人实在没有办法分身出来两头兼顾。

 

张佳乐手把手地教孙哲平包扎花束,一个北方爷们在张佳乐教得快要抓狂时终于能包得有模有样,花束包好时张佳乐还笑,说这送你啦,纪念一下。

 

孙哲平数过,16支的玫瑰花。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玫瑰。

 

生活一天天过去,塔里还是没见到两个人的身影,教授右手食指摩挲着下巴,来回踱步,忍不住问在翻找档案的孙组长,“没道理啊,小孙什么时候那么沉得住气了?”

 

“他一直都很沉得住气,”孙组长仔细地翻找着档案袋,懒得理会教授这种无聊到自己找乐子的人,他翻了挺久,终于抽出了一份,“去找登记处的人,别到时候俩孩子过来出了什么差错。”

 

知子莫如父。

 

孙哲平和张佳乐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就停留在认识第一天,处得来,但谁都没有再往前一步。要说不同,偶尔张佳乐也会带着猎寻来孙哲平家串门,每次来都会带着一束花过来,帮孙哲平把花瓶内半枯萎的花换掉。

 

他们已经不小了,但似乎并没有太过着急确定关系。

 


“大孙,上来!”


孙哲平正记着账目呢,就听见楼上张佳乐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把盖帽套回笔里,慢条斯理地上楼——早上隔壁店老伯专程过来给了张佳乐三四斤莲子,脑子转都不用转就知道张佳乐这是掰莲子壳掰烦了要换人。

 

“怎么了?”他走到张佳乐旁边,装作没看到那还有一半没去壳的莲子,明知故问。

 

张佳乐嬉皮笑脸,“喏,我累了,去楼下歇会儿,你帮我呗。”

 

“不帮。”孙哲平拒绝得干脆利索。

 

张佳乐歪了歪头,笑容依旧明媚得好像照耀在露台鲜花上的阳光,“请你吃莲子啊!”他在不锈钢盆里捻出颗去好皮的莲子,直递到孙哲平嘴唇,孙哲平向后退了一步,“可别,你芯去了没?”


莲子芯苦,众所周知。

 

张佳乐笑得一脸无辜,怕孙哲平不信还指了指料理台上挑出来的一小堆莲子芯,绿油油的一小堆,旁边还放着小段铁丝,看来是戳过的,孙哲平心想这人总该不会那么无聊还记着不锈钢盆哪个没去芯吧,便往前走了一步张了嘴。

 

嚼了嚼……

 

孙哲平脸色唰的就变了,然后眼睁睁看着张佳乐弓起腰,手捶着料理台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妈的这人真的有那么无聊!

 

张佳乐笑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我下楼啦,你慢慢掰。”说罢,错身打算下楼。

 

没走几步,他觉得有股拉力扯着他的衣领,然后一个瞬间,他后背就撞到墙壁上,脊骨的痛觉都还没过脑子,孙哲平就亲了过来。实实在在的亲吻,向导和哨兵的体能差距不小,张佳乐被孙哲平强行摁在墙上,压根儿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忍受莲子芯的苦味儿。

 

张佳乐的向导素沾了花香,闻起来特别清甜,孙哲平肆无忌惮地攫取向导嘴里的一切,唇舌交缠间极尽了缱绻缠绵。

 

青天白日下耍流氓还有没有人管管了!张佳乐攥住孙哲平的衬衫,咬牙切齿地想。

 

“有人吗?我买花!有人吗?”


一楼传来一个年轻姑娘疑惑的声音,趁着孙哲平稍稍怔住的电光火石间,张佳乐一把推开了他,嘴里念着“有有有。”逃似的跑下了楼。孙哲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转身去接手张佳乐剩的那半袋莲子。手刚掰开一个,就听见楼下姑娘温和地提醒:“老板,你耳朵好红噢。”

 

“没事!”听着那人的语气,似乎都要把牙咬碎了,孙哲平忍不住笑出声,低头继续把莲子掰了。他哪有生气,暗算不成反被暗算恼羞成怒罢了。张佳乐要真生气了,又怎么会趁机建立临时链接,暗搓搓地安抚自己的精神呢?

 

平时张佳乐不是没试过梳理孙哲平的情绪,可是孙哲平精神排斥还是很明显,打个比方,孙哲平的精神领域就好像一个博物馆,张佳乐进去转转,拍照,甚至抚摸展品的玻璃柜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旦打开玻璃柜,哪怕只是一条缝,警报都会马上响起,然后深层意识下的孙哲平就会面无表情地过来把张佳乐从博物馆丢出去,孙哲平想这可能是实验的后遗症。

 

但并不是绝对。

 

如果通过亲吻来建立精神链接,张佳乐就可以趁着孙哲平这一时半会的放松来避开条件反射的警告,但这些只是临时的。真正牢固的精神链接要通过彻底结合来构建完成。而孙哲平无比清楚自己喜欢张佳乐,张佳乐喜欢自己,确定关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现在这样,偶尔撩拨猎物一把,看他炸毛蹦跳却不急于吃抹干净,也挺有趣的。

 

孙哲平觉得现在这样没关系,张佳乐也另有自己打算。

 


安逸平常的生活一天天过去,太阳升起又落下,白昼一天天变短,老街灰旧的居民楼衬着街边叶子快要凋零的行道树,徒增了几分萧瑟的意味。他们认识时是在夏天,现下,冬天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

 

“我跟你讲啊,”张佳乐呵着手,口腔里温暖的气息在街灯下凝聚成白雾,店铺闸门哗的一阵响,差点掩盖住他的声音。孙哲平蹲着边给闸门上锁,边等着他说下文。


“明儿圣诞节,店里会比较忙,你做好心理准备。”

 

每年情人节、圣诞节都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孙哲平不以为然地应了声,完全没当回事儿。张佳乐站在街灯下,认真地给他着重强调明天的事,希望孙哲平能端正一下态度。哪知道孙哲平给他拢了拢围巾,看着他的眼神特别认真:“天冷,别冻着了。”

 

还能说什么?张佳乐乖乖选择闭嘴。

 

但是张佳乐真的没吓唬人。

 

天气转冷,但寒意打消不掉小年轻们对过节的热情,张佳乐只会在前一天准备好第二天要做糕点的材料揉好放冰箱,糕点一直都是当天现做,没卖完的晚上9点打折促销,所以圣诞节很多人揣着有对象的要买花哄对象,没对象的要买曲奇小饼干哄自己这观念,花店的订单就比平时多很多。

 

往年只有张佳乐一个人,糕点只接受规定数量的提前预定,现在多了个帮手,张佳乐就把这规定的数量提高了些。早上8点半到下午3点都还好,虽然是忙碌点,可还是应付得过来。可没想到傍晚,小店的人流突然多了起来。

 

“你好,是要什么呢?”

 

张佳乐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拿着签字笔在便利贴上准备写客户订花的要求。电话那头是个挺年轻的男人,要订花求婚,看得出来花了心思,多少玫瑰多少百合什么时候送到哪儿都要求上了,张佳乐笔没停,这时又有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收银台前,也不管他现在还在接电话,强硬地问山茶花怎么卖。

 

 趁着男人还在犹豫式样,张佳乐将话筒推歪了点,报了个价格。他正纳闷孙哲平怎么不吱声,就见孙哲平就站在离他一个手臂的地方给个小年轻包装花束,那小年轻也是叽叽歪歪很多要求,孙哲平的眉毛有点微微皱起,但还是按着他的要求去折包装纸。

 

“哎哟哟就那盆花,我买了。”女人指着孙哲平左手边一盆开得正好的山茶,粉白色的花夹在墨绿枝叶里,煞是好看。张佳乐在纸上匆匆忙忙地记下几个字,朝还在卷着花束的丝带装饰的孙哲平喊道,“丝带用右手捏着,你先把你左手边的那盆山茶递给我。”

 

山茶不大,连着盆没多重,张佳乐觉得这对孙哲平来说,提个花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他听见孙哲平言简意赅地扔了俩字,“等等。”


小年轻临时又变卦执意让孙哲平换个丝带颜色,孙哲平照办了。女人似乎也赶时间,开始开口催促要让张佳乐快点,话筒里还有个声音要他分心处理。张佳乐只觉得现在头大,压着不耐烦的情绪又继续朝孙哲平重复刚才的话,“你先把花递给我,就用个左手递给我,ok?”

 

孙哲平手没停,回复依旧是那俩字:“等等。”

 

“小伙子你这伙计不行哦!你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女人率先不耐烦地抱怨道。

 

张佳乐下意识舔舔嘴唇深呼吸,歪着脖子将话筒压在肩膀,左手比了个OK的手势,“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等到小年轻心满意足地拿花离开,孙哲平转身刚想提起那盆山茶花时,一只被大衣包裹着的手就握住了花盆的边缘将花盆提起,他愣了愣,就看见张佳乐一声不吭地将花盆放在收银台上备好的塑料袋子里,利索地打了个结,和女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女人提着花心满意足地走过孙哲平,出了花店。

 

“张……”孙哲平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见张佳乐脸色已经变了,“就在你左手边,你为什么不拿?”

 

孙哲平顿住了,他这才想起来他没有跟张佳乐说过自己左手有伤,可是张佳乐的质问还在劈头盖面地摔过来,“我跟你离得那么近你递一下怎么了?还委屈你了!?”

 

“我说了等等。”孙哲平双手插在大衣口袋,眼睛不看着张佳乐,只看着收银台旁的鸟架说。

 

“也没见哪个顾客他妈可以让我等等啊??”张佳乐见他一副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怼了回去。

 

孙哲平胸膛有明显地起伏,但没有再开口。

 

一天积压的负面情绪都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要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很多人在面对足够亲密的人时总是会无意识地恃宠而骄,撒娇,埋怨,无理取闹等等,忘记面对陌生人的礼貌矜持容忍。他们认识那么久很少会吵架,但眼下对峙,张佳乐足够咄咄逼人,孙哲平足够怫然不悦,一时间花店内空气凝固。过了一会儿,孙哲平喉结动了动。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刚好走进来,见到两个大男人脸色都不对,但还是斗胆问,“我想买花……”

 

“不卖,没空,一个人忙不过来。”张佳乐不怒反笑,始终将微笑服务这个宗旨贯彻到底,只是说话语气比冰还冷,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要是这用笔来写,下笔那张纸估摸跟用刀划过似的。

 

顾客吓了一跳,说了声抱歉离开了。孙哲平伸在口袋里的右手攥成个拳头,感觉指甲要掐进肉里,快到喉咙上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又咽回去,最后只是转身,推门,没有留下一句解释。

 

外头天已经黑了,店门一开一关,风卷进来刮过张佳乐的脸,可是他感受不到一点冷,只觉得嘴唇内侧的软肉快要被他的牙咬断了,痛觉给了他几分清醒,他看着孙哲平离开的背影穿过来往的情侣,穿过马路,融入黑暗之中。

 

本来说好今天提前打烊,七点半一起去孙哲平家吃饭,花店的指针才堪堪指向七点。热闹的圣诞节,晚饭还没上桌,花店只剩了张佳乐一个人。



tbc


猎寻:本来和葬花都约好圣诞节它让我俩鸡腿,现在我还能不能去它家啊,哭泣。

葬花:你可以悄咪咪地从阳台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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